2016-12-15 15:05
“按照你们的情报资料,这位无边圣主的攻击方式,还只能我自己亲自出手才能更完美的营造假象……此事暂时还是只在小范围内进行,就仅限于咱们三个知道就好。”叶笑说道:“至于另外的两大宗门与其他的高手的攻击方式,你们基本上都知道得差不多的,随机应变……咱们即刻开始行动!”
“注意的是,一定要将骚乱弄得尽可能的大,越大越好。”
叶笑认真叮嘱。
说干就干。
很干脆的现在就开始动手。
两大杀手见叶笑决定即刻行动,也不怠慢,这俩人本来也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当下立即就是点点头:“这个绝对没有问题,马上开始行动,设局布局我们不在行,但制造混乱,却是我们的老本行!”
杀手杀人,各施各法,各有手段,然而在某些特定场景下,若是不制造一些大规模的混乱,乱中取机,一击绝杀,如何能够拿下目标?
所以几乎所有的杀手,都是制造混乱的大行家,这本来就是作为杀手的必修之课。宁碧落、柳长君更是精擅此道,高手之中的高手!
叶笑将制造混乱的活交给这俩人,委实是找对了人!
就是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会弄出多大的动静呢,要知道两个人除了是制造混乱的好手,还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这次辰星城的乱象,只怕还要更加的混乱,也许数倍于今日之前,也说不定!
夜风呼呼。
叶大少换上久违的黑衣蒙面,奔驰在夜风之中,房檐之上。
一时间,竟泛起有一种海阔天空的快意感觉,不其然的就想起来前世纵横青云天域的那些日子。
越来越是感觉到,自己距离重回青云天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此际的照日宗,一干众人一个个尽都气愤填膺,口中低声骂骂咧咧,却又无一人敢高声喝骂出来,仿佛怕被什么人听了去,再起祸端。
那受伤的虬髯大汉身份殊不一般,乃是照日宗现任掌门人的侄儿,而且个人修为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名叫木子柱;自身本领不俗,身份靠山也有,整个人的性格脾气可谓猖獗,这样的货色自然也就不怎么讨人喜欢。
现在大家上前救治,却无一人出言安慰,固然因为他平素不招人待见,却也实在让人无语。
因为,就眼前这等事,实在是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安慰?说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出手,将这云端之婉这臭娘们抓住报仇?轮了?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别看现在大家压低声音发发牢骚风平浪静的;但,万一那种话真说出来,真保不准下一刻那位云端之婉就又钻出来了。
真到了那时候,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而就算是云端之婉把这里的人全都给杀了,照日宗也不敢说什么,多半还得准备许多礼物,主动上门赔罪,谁让人家拳头大呢,在这个世界里,拳头大就是道理大,
这种事,照日宗往昔真正没少发生,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固然极不好受,却总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敢低声嘀咕几句!
但,不说报仇,不说替他出气,却又怎么能谈到安慰?
除此之外的一切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憋屈得要死。
看到别人憋屈,也许能感到开心,甚至兴奋,可是轮到自己憋屈,当然就只有无尽的郁闷呢!
“哎……今天这事儿整的,不过这也没办法。”总是这么的沉默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其中一人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来到京城,这里是翻云覆雨楼的地盘;咱们等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女人嘛,就是这么回事。”
“对,再说了,女人的脾气就这样,喜怒无常,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心理也就跟着不对劲,说不定今天就是那娘们不痛快的日子,不凑巧被咱们赶上了呢……”另一人充满恶意的猜测。
“对,有道理,多半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咱们江湖人受点伤,吃点气,那是家常便饭,不吃一堑那能长一智,百忍成金,至理名言……”
“我等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时之气,保后世之身,正是英雄气度,不落凡俗!”
“不错不错,就是就是,我等心胸广阔,不与那小女子计较,正是豪杰本色,当浮一大白!”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带劲。话题渐偏,竟渐渐把自己一干人等的憋屈忍让,美化成大智慧大气魄大风度大大的英雄豪杰气度……
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不管是江湖高手还是普通民众,一旦自我安慰起来,那都是转眼间就能精神胜利的主。
众人越说越兴奋,尽情宣泄着胸中不满,浑然忘了那木子柱此刻还躺在地上,一个脑袋已经肿胀成了标准的猪头。
两只眼睛,肿得已经只剩一条缝,满脸血污,一张嘴里面还在不断的流淌出血沫黏液;两边腮帮子都瘪了下去,满嘴的牙齿此刻已让是半颗都没了。
至于双腿,肋骨,胳膊……也都都断得一节一节的……
只有眼睛里面,透过那肿胀的一条缝,射出来怨毒到极点的光芒,一言不发。
凑巧便在这时,只听一声阴测测的笑声幽幽传来:“啧啧,名震江湖的照日宗,当时最强的超级宗门,怎地现在竟变成了这么一副德行?这是被谁给揍了?恩,哈哈,听你们说话,居然还像是被女人揍了?啧啧啧,真真是好威风好杀气,被女人揍成这样子,还有面目自夸自赞……哎,果然是大英雄大豪杰,男子汉大丈夫!”
这段话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全无遮掩。
尤其是那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几乎是逆风都能远扬三百里。
照日宗十几位高手同时抬起头循声看去,只见在房檐上,一条阴森森的黑衣蒙面身影飘飘忽忽的在空中飘浮着,若隐若现,若幻若真。
唯有那一双眼睛里,流溢着极致冷漠与酷毒的光彩。
似乎整个天下的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堆任由宰杀的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