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大学的戴蒙德教授是刘达临教授的朋友,一次开会,他请刘达临教授到他家做客,只见他家里的摆设很特别。戴蒙德喜欢收集面具,墙上挂着几十个各种各样的面具,几乎包括了各个国家和地区,很有意思。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床,睡在地上。卧室的墙上则挂着许多日本的“浮世绘”,相当于中国古代的春宫图,而且非常夸张,男女生殖器大得吓人。这是他从日本访问时带回来的。
世界著名性学家、德国的黑柏乐教授家中也有不少这样的东西,例如书房里摆了几只由玻璃做的大阳具,餐厅里陈列着一具从印度尼西亚买来的木制神像,有两尺多高,大阳具高高勃起。
1989年4月下旬,刘达临教授到香港参加“中国人性教育面面观”,住在香港性教育促进会吴敏伦先生家里。吴敏伦有两个孩子,男孩15岁,女孩13岁。当他们在家里翻看许多西方的有关性的书刊、在大厅里观看有关性的录像和在一起聊有关性的话题时,两个孩子也在场,他们会若无其事地看一会儿录像什么的,就走开了。他们都习惯了。
在刘达临教授的办公室里,我看到到处都摆着有关性的文物和艺术品,其中有件陶土雕塑引起了我的兴趣。那是一个和尚,他的全身都被铁链锁着,包括他的手脚,但是有一个东西却直挺着,而且很长很大,很具有震撼力,那就是和尚的阳具。我问刘教授这个艺术品的名字,他说:“锁不住的东西。”
我又问,您在家里的摆设上有没有上面两位外国教授的嗜好?
他说,没有。我有自己的博物馆,性文物全在那里。不过我的办公室里有,你看到处都是。
从80年代中期开始到现在,刘达临已经搜集了2000多件古代性文物,光费用就花去近200万元。
我对他家里的性教育问题很好奇,但他的回答却让我极为失望,他说:我在家里不怎么谈论性。我在研究性文化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大了。如果他们还很小,我想我会给他们一些性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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