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显然会吓坏正人君子。别,我是想谈谈文化,关于足球的文化。
不知你看今天的新浪博客了没有,《乐》中文博客贴了一组让中国人喷血的照片:意大利橄榄球队员全裸出镜。题目是:男色时代来临。
这哪里是体育比赛,分明是情色诱惑。尤其是第二张,那个球员的性感动作简直是挑逗和色情了。浓黑的胸毛、裸露的阴毛和若隐若现的阳物,使人惊悚(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我再次感到,体育已经从力的角逐进入了情色的野蛮诱惑。
小时候我也想过一个智慧的问题(但有人说它是愚蠢的):为何十几个人争着抢一个球?一两个小时下来,汗若雨淋,体力耗尽,结果一个球都没进。真没劲!这是我不看足球的原因之一。那时也不爱象棋。那东西太耗时间。不如我到夕阳下漫步,写下忧伤的词句。
后来终于知道,它是一场游戏,像发明扑克的人一样,想出了这么一个好玩的形式。大学时,很多人为中国队痛苦,流泪,我暗笑,不就是个游戏吗?我也踢过唯一的一场球,爽。原来是力量的游戏,并非智慧。前年搬到科教城,邻居是兰天公寓的数千名大学生。半夜里,突然听到地震。坐起来一听,原来是学生们在山呼(仿佛在练狮子吼),顺势砸着桌子。躺下仔细分辨,男声和女声几乎各一半。时代不同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压过男人了。顿悟,足球也可以虚拟。比如,我知道很多女生从来不踢足球,可她们比踢球的男人更兴奋。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吸引他们。
再后来搞点心理学,钻到人的私蔽的心底下看过,人的很多活动并非智力或道德在左右,而是人的非理性的生物性因素在诱导。同意弗洛伊德的一些观点。男人喜欢足球不仅仅是在一个男性为中心的文化社会里满足其英雄的愿望,还因为男人们身体中飞溅的荷尔蒙在鼓捣。战争就是那些荷尔蒙过剩心理变态的人的欲望的宣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正如荣格所说,遥远的英雄的史诗并不因为没有战争而消失,而是仍然在人类的血液里交响。男人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想做一次英雄。男人仍然需要宣泄。
和平时代的足球就成了战争。而这战争,它的看客中除了向往成为英雄的人之外,越来越多的成了女人。从六七十年代欧美的“性革命”开始,足球这样一项力的事业也毫不犹豫地向着性革命方向挺进了。其实,除了性,足球天生就是男人挥发荷尔蒙的第二种方式。混沌的纯粹、野蛮的优美、失败的胜利,以及持续的紧张、快感、痛苦,使它成为一种理性与非理性混凝在一起的娱乐。
人们似乎越来越需要这样的娱乐。不是别的什么,是压抑,是理性的无力张扬,是非理性的变态反应。所以金斯伯格《嚎叫》的时候,你最好也跟着吼;崔健说,《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时,你最好也露出那野蛮。球,是男人的专利。
尤其是在德国的慕尼黑,这个暴力、种族、巫术、哲学、信仰混为一谈的地方,理性与非理性有一场可看的狂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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