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个性都有自己的特点,或温文尔雅,或性情火爆,或干脆利索,或拖泥带水。几乎可以说每个人的个性都不尽相同。尤其是孩子童年时期的性格,没有经过人为的雕琢和修饰,其率真的个性表现的特别鲜明。
我小妹妹叫徐红,她女儿潇潇的脾气性格就很有特点,可惜我和徐红虽说是住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她结婚后是住在外边的,所以潇潇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是不太清楚的。
直到潇潇两岁多的时候,徐红的工作比较忙,潇潇就常被带回到家里来,个别时候徐红不能接潇潇回家,孩子就会在家里同我们两口睡在一起,一天早起我醒来后,见孟潇还在睡觉,就想躺在床上看书。刚打开书来,就听见孟潇有动静,转眼一看孟潇一个骨碌起身,已经坐在枕头上开始穿衣服了。我很惊奇,这么小的孩子从睡眠中苏醒过来就这么精神。后来我留意观察,潇潇只要醒来就非常清醒,我好像没有见过潇潇像一般孩子那样刚醒来时发癔症的样子。我觉得这孩子的头脑就像新车的发动机,一打马达就着,而且即刻就能够正常运转。
当年徐红告诉我,潇潇的求知欲却十分旺盛,她总是有问题要问妈妈。潇潇的问题可以说是形形色色、林林总总,什么吃饭穿衣,床上地下、家里外边,几乎是她对能看到的一切,都有各种问题要问,每当潇潇仰着脸邹着眉头提问,徐红听到都会低下头来看着潇潇回答她,时常是当徐红回答了一个问题,就会引来潇潇更多的问题。徐红很有耐心的解释着各种问题,直到潇潇明白了、满意了为止。一休式的“提问!回答!”游戏才告结束。有时候潇潇无法将问题表述清楚,徐红就要进一步询问潇潇以明确她所问的问题,当徐红明白了潇潇要问的问题,她会习惯性地说:“噢,是这么回事,……。”潇潇知道妈妈当说出“噢”之后就有答案了。如果徐红没有明白潇潇问的是什么事情,无法回答问题时,潇潇就仰着小脸盯着徐红替她妈妈说出:“噢……,噢……,噢……。”以期尽快得到他妈妈的答案。每当徐红连蒙带猜的搞明白潇潇的问题,并将问题全部回答完毕,潇潇会舒展眉头,心满意足的转身玩去了,徐红看着潇潇的背影便暗自发笑了。
我的儿子五、六岁时见到小孩就在一起玩,在他眼里男孩子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因此见到几个小女孩在一起玩他也就跑了过去玩,可是小女孩们似乎知道他是一个“另类”,常常排挤他,但是我的儿子好像没有感觉,还是高高兴兴的玩,潇潇如果看见了心里就会不高兴,可是她还太小无法改变这种现状,她就会在游戏时,从那些个女孩子的背后推一把或踢一脚。她只有两三岁,有时候推了别人,人家也没感觉,或者踢了一下又没有踢着,但是不管怎样,只要她推了、踢了,你就能在她的脸上看到解了气的笑容。
潇潇上学了,学习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有一次我爱人问她在学校学习有困难吗?潇潇说没有困难,我爱人又问,你在教室是怎样学习的?
潇潇说:“我一边听课,一边给老师画漫画。”
我爱人问:“老师不说你吗?”
潇潇说:“老师不说我,老师知道我已经学会了。”
我爱人又问:“你上课时玩还能学会老师教的东西吗?”
潇潇说:“没问题呀,我能够一心二用啊。”
有一次,潇潇上课时听明白了老师讲的课,就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位同学看见了也趴桌上睡觉。老师过来后叫醒他来,他不服气地说:“潇潇睡觉你怎么不说,光说我?”老师说:“潇潇她已经学会了,你学会了吗?”老师大概是因为教潇潇很省心,心里就喜欢她,对她的一些缺点也就视而不见了。
潇潇放学回到我家来,就开始做家庭作业,我看着她专心致志地看书,看明白后才开始动笔做作业,这时即使周围再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她都视而不见。有时候她的小朋友来找她玩,她依然是不为所动,直到全部作业都工工整整地做完之后,才收拾好书包,和小朋友一起玩去。所以我很佩服潇潇的自控能力和抗干扰能力。我记忆中自己小时候在做课外作业时,有一点干扰,就无法静下心来,尤其是朋友来了,我往往会放下手中的作业和朋友先玩去了。
潇潇当班干部时,负责收作业。一次老师要求大家回家后写一篇日记,第二天上学先交给小组长检查后再交老师。一位同学的日记,写得十分简单,就是一行,不到二十个字。潇潇一看就火了,当场把那位同学的日记给撕了。同学就去老师那里告状,老师问明情况后,拿着那位同学的日记批评他说:“你这也叫日记,别说潇潇给你撕了,要是我,我也得给你撕了!”
一天潇潇见到我爱人说:“舅妈,你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我爱人问:“为什么呀?”潇潇说:“我喜欢小弟弟、小妹妹!”我爱人说:“让你妈妈给你生一个吧。”孟潇说:“哎呀不行,我妈妈只能有我一个!”说完就转身跑了。我爱人心想这孩子的小脑瓜里的想法还挺多的,既想有个小玩伴,又不愿意别人分享父母对她的爱,居然想出要舅妈给她生个小弟弟小妹妹的主意来,不禁暗自发笑。
1998年潇潇被选拔到邯郸市奥林匹克数学代表队,到北京参加全国比赛并获得较好的成绩,回来后舅妈一个劲地夸奖她聪明,潇潇不以为然地说:“舅妈我不算聪明的,某某某比我聪明多了。”我知道潇潇不是在谦虚,也不是说客气话,这是她的心里话,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聪明。
潇潇逐渐长大了,跟着她妈妈到了南方,到了更远的地方,我又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潇潇了,心里怪想的。有时候我们两口说起来潇潇小时候的趣事,就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就会想起她在床上爬,在地上跑,在院子里和小朋友蹦蹦跳跳、打打闹闹,这一切好像发生在昨天,好像潇潇还在眼前。
徐 东
2017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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